2018年春拍,一件“1982 丰子恺画置酒庆岁丰实寄封”以172500元人民币成交。那么,为什么丰子恺亲笔画的实寄封能拍出这么高的价格呢?
我们都知道,丰子恺于1898年出生在浙江石门镇,他师从弘一法师,以中西融合画法创作漫画以及散文而著名,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、美协上海分会主席、上海中国画院院长、上海对外文化协会副会长等职,被国际友人誉为“现代中国最像艺术家的艺术家”。
在丰子恺的作品中,往往是寥寥数笔,就勾画出一个意境。比如《置酒庆岁丰》,一张桌子,四个人,就烘托出喜庆的年味。其实,他的画便是他内心世界的一种观照:纯真、淡泊、执着、热爱生活,有至性深情的流露。在他的生活中,烟、酒、茶、唱机是一生相随的四位“良友”,而酒是最密不可分的老伴。对丰子恺而言,喝酒是为了兴味,是一种“酒逢知己千杯少”的真情流露,所以说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”,而在感觉之间,像《把酒话桑麻》、《置酒庆岁丰》、《可叹无知己,高阳一酒徒》、《酒能祛百虑,菊为制颓龄》、《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》、《一枝摘取樽前看 犹是去年寒食心》……都与酒有关,而他的散文《吃酒》、《湖畔夜饮》等也围绕酒徐徐展开。
丰子恺对酒亦颇有研究。有一次,他跟朋友谈到《论语》中的“惟酒无量,不及乱”时说:“古代人吃酒,是用音乐伴奏的,‘乱’是指音乐的末尾,‘不及乱’,就是叫吃酒的人不要拖到音乐的末章,酒还不停止。依我看,不妨把‘不及乱’解释为‘不要吃得糊里糊涂’更为确切。”
俞平伯评丰子恺:“一片片的落英,都含蓄着人间的情味。” 朱自清也曾说:“丰子恺的一幅幅漫画,就如一首首的小诗——带核儿的小诗。”对于自己的话,丰子恺这样说:这些画的本身是琐屑卑微、不足道的。只是有一句话可以告诉读者,我对于我的描画对象是“热爱”的,是“亲近”的,是深入“理解”的,是“设身处地”地体验的。画家倘能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付更可爱的、更有价值的、更伟大的对象而创作绘画,我想他也许可以在生活中——尤其是在今日新中国的生气蓬勃的生活中——发现更多的画材,而作出更美的绘画。
或许,他说的并不是绘画,而是人生——每个人的一生。